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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哪里不对呢？”陈飞刚刚趋于平静的心，又开始乱了。

    “是天龙帮？”

    “还是赵云虎？”

    “不，都是，又都不是！”陈飞的思绪凌乱，渐渐的，他又想到了孙洁发给他的那个陆瑶的电话号码，想到了当初和陆瑶在江北的一切，但是当陈飞掏出手机，看着那一串陌生的号码时，他又突然将手机放了回去。

    不知不觉，陈飞和陆瑶已经许久没见。

    甚至，没有联系。

    陈飞不知道带走陆瑶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此时的陆瑶到底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这种越来越远的感觉，让他的心中有一些惧怕，惧怕再次相见时的陌生。

    如果拨通了电话，相顾无言，甚至欺瞒，隐藏，那么这个电话或许还是不打的好。

    陈飞又想起了当他询问陆瑶具体在哪里时，陆瑶的支吾，他想尽办法打听陆瑶的下落，甚至跑去m国的卡特家族求证，结果，却发现，他距离陆瑶越来越远，似乎有一层鸿沟将两人阻隔。

    握着手机，陈飞躺在床上竟然渐渐进入了梦乡，这是一个十分不祥的梦境，睡梦中，他又梦到了在狼牙和他一起执行任务丧命的小蝶，又梦到了在江北那栋他小时候居住的公寓楼中，陈天鹏指着陈天龙的灵位在张着嘴巴对他说些什么。

    那些熟悉的话，似乎是不断响起，但却不是从陈天鹏的口中发出。

    陈天鹏的面色越来越狰狞，越来越难看，最后猛地画面一转，陈飞又看到了同样的熟悉的容颜，只不过当枪声响起，一抹鲜红飞溅的时候，他清晰的感觉到，那中枪的不是小蝶，而是陆瑶。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同样鲜红的血液，渐渐重叠在了一起，染红了陈飞整个眼前。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的声音如同一道电流般刺入陈飞的心脏，让他眼前的血红退去，睁开眼睛，单调简单的房间，似乎在告诉他，刚刚那只是个噩梦，只是陈飞满脑子挥不去的都是刺目的血红，而且陆瑶、小蝶的面孔似乎都模糊起来，他此时脑海里最清晰的，是陈天鹏张着嘴巴无声诉说的样子。

    以及那狰狞的神情。

    陈飞这才意识到，何止是陆瑶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陈天鹏也已经和他越来越陌生，像是陈飞少年时，陈天鹏教他各种道理，教他吐纳气功的那段时光，再也回不去。

    甚至，他连现在陈天鹏在哪里，都不知道。

    陈飞不知道为什么和他最亲近的人，竟然有着差不多的情况，都是离他那么遥远。

    打开房门，门外赵岚那精致的面孔，让陈飞心里的悸动渐渐平息了一下：“怎么，有事？”

    “没事，不过难道你打算效仿队长，在这不足三十平的小房间里一直呆着吗？”赵岚有些古怪的看着陈飞，陈飞陷入诡异的梦境当中，自然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但实际上，此时月挂吴钩，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而陈飞自从中午和沙宏顶了几句之后就一直闷在这小房间里没出去过。

    沙宏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让赵岚来看看陈飞到底怎么回事。

    顺便，也让赵岚通知陈飞，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出任务了。

    “我睡了很久？现在几点了？”陈飞只是看了一眼变得空荡荡的训练基地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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